詮釋學循環是一則空間比喻,它所表明的是一種共有的理解域。既然交際是一種對話關係,那麼一開始就可假定一個說者和聽者共同擁有的意義共同體。 這似乎又涉及到另一個矛盾:被理解的東西必須是已知的。但這不是一回事嗎?向一個不懂愛的人談說愛,或者向那些拒絕作樂的人談說對歡樂的認識,難道不是徒然無用、對牛彈琴嗎?在某程度上,人們必須對被討論的話題略知一二。這可以被稱為進行理解所必不可少的最小限度的前知識。如果沒有這種前知識,則一個人就不可能跨入詮釋學的循環圈。 舉一個普通的例子。在讀解一位偉大的作家——如基爾凱郭爾、尼采,或海德格——的著作時,可以遇到根本不可讀解的經驗。問題就在於須得把握住作家思想的整個方向,缺乏這點,單個的斷言甚至整部作品都不可能有意義地說話。有時一個單句都可說明和勾劃出預先沒有連貫成一個有意義的整體的一切,這正是因為此句表明了作者已經談到的「全部東西」 由此觀之,詮釋學循環就不僅是在語言的標準上,而且是在被討論的「話題」的標準上起作用。說者和聽者都須共有語言和他們談話的主題。在每一個理解行為中,前知識原理——或者詮釋學原則——都在談話的媒介(語言)標準和說話的材料(話題)的標準上發揮作用。 《詮釋學》 P99 應用在中醫文本的閱讀與臨床學習的啟發是什麼? gpt4o 詮釋學循環(Hermeneutic Circle)的概念應用於中醫文本閱讀與臨床學習,能夠提供以下幾點啟發: 1. 理解中醫典籍的前知識必要性 • 中醫經典如《黃帝內經》《難經》《傷寒論》《金匱要略》等,其內容涉及大量的象徵、隱喻與歷史語境。如果沒有對中醫的基本概念(如陰陽、五行、氣血、經絡)有所認識,初學者便難以進入詮釋學循環,即「跨入理解的門檻」。 • 例如,當閱讀《傷寒論》的「太陽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如果沒有對「太陽病」的基本認識,這句話將無法產生有意義的理解。只有當讀者對太陽病的整體認識逐步形成,單個條文才能「說話」。 2. 臨床診斷的詮釋循環 • 醫者的診察過程亦是一種詮釋學循環。 在診療時,醫師不僅基於患者的當前症狀來做判斷,還須回溯其病史、體質、生活習慣等資訊,並將其納入對疾病的整體理解。 • 辨證施治的過程即是「前理解」與「新理解」的動態調整。 初診時,醫者可能以「寒熱虛實」等基本概念為前理解,進而透過望聞問切來驗證,最終達成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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