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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沌不清

人類心靈的全部生活,只是在依稀微光中的一種運動。我們生活在意識的晨曦之中,無法確定我們自己是什麼,或者確定我們以為自己是什麼。即使是我們當中的佼佼者,也存在對某些事物諸多自以為是的感覺,存在著一些我們無法測定的謬以千里。我們碰巧處於一齣戲劇的幕間休息,有時候,透過特定的門洞,我們得以窺探到台上的場景是何等模樣。整個世界如夜晚聲音一樣渾沌不清。 --摘自《 惶然錄 》p.165

無數人活在我們中間

無數人活在我們中間, 我思索或感覺卻不知道 誰在思索,誰在感覺。 我只是一個停放 思索或感覺的場所。 我有更多的靈魂,不只一個。 也有更多的我,多過我本人。 我還存在 對萬物我都是中性的。 我讓它們安靜:而我開口。 混亂闖入 我感覺到或不曾感覺到的 在此刻的我身上爭辯不休的事物。 無知無覺。它們並沒有對我認識的那個我 口述過甚麼。而我記錄。 1935.11.13 --摘自費爾南多佩索亞詩選

發光吧

瓜瓜!

靜靜的生活

(最遠的那隻發著微微的日光,好像得道了:D)

受洗

星期六的時候,台北的朋友B來台中,參加他朋友受洗的典禮(靈糧堂在大坑租了日光溫泉會館,舉辦了耶誕前的百人受洗大會),我也順道在旁觀禮,度過了一個一起唱著聖歌的午後。

背誦中

情感

我的生活只有幾個鐘頭,我很怕人,他們感受不到我,但了解我。我很怕人,因為他們要我跟他們過一樣的生活,他們要我跳愉快的舞。我不喜歡愉快的事物,我只喜歡生命。我的太太在旁邊睡覺,我寫東西。她沒有睡著,因為她的眼睛睜開著。我撫摸她,她覺得很好。我寫得不好,因為我覺得很困難。我的太太在嘆氣,因為她深深感受到我的困難。我也深深感受到她,所以不理會她的嘆氣。今天她用情感愛我,我很想跟她說有一天我們要用情感結婚,因為沒有情感我無法去愛人。現在我不想打擾她,因為她怕我。 --摘自 尼金斯基筆記 p.48

無題

我患了嚴重的感冒

我患了嚴重的感冒 誰都知道嚴重的感冒會怎樣 改變整個的宇宙系統, 讓我們對抗生命, 甚至能讓形而上學打噴嚏。 一整天的光陰都荒廢了,盡在擤鼻涕。 我的大腦隱約作痛。 一個小詩人的可悲的處境! 今天,我毫無疑問是個小詩人。 以前的我只是一個心願;如今早已無影無蹤。 永別了,仙女中的皇后! 你的羽翼是太陽做成的,而我在這裡漫步。 除非我走過去睡到床上,否則我就好不了。 以前,只要我沒躺在萬物之上,我就總是不得消停。 請原諒....多厲害的傷風!....它屬於肉體! 我需要真理和阿司匹林。 1931.3.14 --摘自《費爾南多.佩索亞詩選》

vivitar隨選

這張是在考完某科考試後,在外面等待時拍的。窗外..象徵著自由嗎?呵 這張剛好相機不知怎麼曝了奇怪的光,難道是這小孩具有魔力嗎? 總覺得好像可以搭上「孔雀東南飛,千里一徘徊..」之類的古詩等等 木頭人的姿態讓我想起了某個行動不便的人。 這張我一時之間也忘記在哪裡拍的,但是我個人還蠻喜歡的,雖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vivitar對天空的捕捉,向來都有點華麗與誇張:D

對待

美麗的酒,值得被好好對待。

眼睛

"快接近四十歲的能勢,喜歡看狗和鳥的眼睛。從某個角度看來是冷淡的、非人性的;可是換個角度來看,卻似乎是強忍著悲傷的眼睛。他曾養過十姊妹。有一天,其中的一隻死了,在斷氣之前,小鳥在他的手掌上,似乎拼命地抵抗逐漸覆蓋瞳孔的白色死亡之膜,還睜開過一、兩次眼睛。 他意識到自己的人生背後,也有和那鳥一樣地忍受著悲傷的眼睛。那眼睛,尤其是發生那天的事之後,感覺得似乎是一直注視著能勢;還不僅僅是注視著,甚至於好像在對自己說些甚麼。" --摘自《四十歲的男人》遠藤周作 這隻在北峰登山口處遇見的小黃,不知道他怎麼到這裡的。我換了幾個名字,他對小黃有反應,於是就直接叫他小黃了。小黃從臉上的表情與皮膚紋路看起來有點蒼老,但是牙齒屬於年輕型的狗,從脖子的痕跡看來,曾經有項圈的痕跡。我們從北峰登山口下來後,看到他自己蜷縮在旁邊似乎等著要耐過寒冷的夜晚。 我從包包拿出了桂圓波羅麵包,掰一塊一塊的試探著小黃要不要吃。小黃本來蜷著不想動,但一口一口地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你爸爸媽媽呢?」我問道。當然我知道他不會講話,只是習慣地會想要跟他講講話,跟寶妹也是這樣子。 小黃吃完了整塊波羅麵包還意猶未盡,於是ttnt也貢獻出她的全麥麵包與巧克力蛋糕了。一邊餵他吃,一邊叫小黃不要吞太快。小黃四肢瘦了點,但身形與毛色還算健康。後來袋子裡的麵包沒有了,我跟小黃講他一臉不理解,便拿袋子給他看,他一臉栽進袋子裡頭搜尋麵包的殘塊。寶妹也會這樣,我在餵寶妹鱈魚香絲的時候(沒錯,寶妹超愛鱈魚香絲,看到包裝就會很高興),她總會意猶未竟地往包裝裡頭鑽,有一次拿走包裝還被她咬了一下。 摩托車發動的時候,小黃隨即回去躺在他剛剛找好的安身地點,是團乾草堆,四周沒有甚麼大樹作為遮蔽物,只有一些簡單的小樹叢。騎車回去的時候,一邊覺得登山口離住家也太遠了些,一邊也不理解小黃怎麼在那邊的。 幾天後我看到遠藤周作的短篇小說的片段,想起了小黃的眼神,想起了寶妹的眼神。那不會說話的眼睛背後必然隱藏些甚麼東西。以前小時候家裡有養過柴犬叫做娃娃,娃娃後來得到麻疹,精神有點異常。有時後會對著我們狂吠,有時候又認得我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狗狗會哭,那樣的悲哀的眼神,抑或是類似悲鳴的哼聲讓我以為她在哭吧。我那時候不知道死亡其實離我們那麼近。

合歡山北峰

熱騰騰的合歡山北峰照片出來啦!以下為2008年11月27日用vivitar所拍,僅原圖縮小。在冷颼颼的空氣裡,用小底片相機快速拍照算是還不錯的選擇! 我喜歡vivitar捕捉天空的藍色感,而且能夠很乾脆地把雲朵的痕跡保留下來。 暗角是LOMO機的特性,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當時天空的寬闊與廣大。 我們是下午約兩點半才開始往上爬的,所以太陽在我們的左側若隱若現,天空的雲也排列成超現實的放射狀。 把人加進來以資證明!我們就這樣慢慢爬,一邊估計要下山的時間,一邊照相。最後只走到距離九百公尺而已,來不及走完。 由下往上走的時候,真的會讓人期待,山的另一頭又是怎麼樣的情景。 這是我們後來看時間差不多,該回程時休息的地方。看起來很像如一個朋友所說魔戒的場景..去魔多的路途艱辛呀! 再會了!北峰~下一次會再準備齊全,再來好好走一次。

Fly

I believe I can fly.

1度C

這張看起來假假的是在合歡山北峰拍的照片之一。因為氣溫實在是太冷,很難邊走邊拿出單眼來照相,大部分照片用vivitar的廣角捕捉下來,等過幾天沖洗出來了再放上來。這次體驗到在1度下騎機車的感覺...

有些疾病

還有些疾病,比疾病更壞, 那沒有痛在靈魂深處的疼痛 比別的疼痛更加疼痛。 有些夢幻的苦悶比生活帶給我們的苦悶 更加真實,有些感受 只能在想像中才能觸及, 比我們的生活更加屬於我們。 有一種事物如此頻繁地不存在, 又存在,遲疑地存在 遲疑地 屬於我們,成為我們.... 在大河混濁的碧綠上邊 是鷗鳥們白色的長長的音調.... 而在靈魂上方是無用的振翼-- 從來也不是,也不可能是,同時又真的是萬事萬物。 多拿點酒來,因為生命只是烏有。 1935.11.19,費爾南多.佩索亞

釘床。

仙人掌的刺,近看紅紅的,感覺好像帶點血色似的,讓我想起讀立緒這本介紹 卡夫卡 裡頭有一頁畫的釘床。

流洩的時光。

這張是claire的vivitar拍的,場景是我們剛爬完山(大坑十號走到九號走下來),然後鄰近出口水果攤老闆吆喝我們來看一下蜜蘋果,一顆5元,然後claire買了四個,我們各拿一個在旁邊的"號稱是山泉水的帶有白色懸浮物的泉水"中洗。這白色是不是光線不可考,但是我一看到突然腦中冒出"流洩的時光"這個標題。蜜蘋果水分不多,吃完之後口乾,有點過甜。

裂痕。

上次不是有一台 自製針孔相機 嗎?結果送洗的時候,底片裡面夾了一張膠帶,導致底片抽不出來,抽出來造成長長一條撕裂的裂痕,初捲還沒看到成像就報銷了:~

Holga 135bc,第二卷。

Holga真的小難掌握,還摸不太清楚他的對焦距離,這張拍起來比較像畫:D 重曝好難,這張完全記不得那時候是重曝甚麼跟甚麼,不知所云的一張。 還好這張有比較清楚讓我放心他是照的清楚的:D Seer打太極拳,一發功,我的相機捲片就不正常了:D 這也很奇怪,有時候holga捲片會有這樣的問題。 這是早上去大坑時,在路旁有三隻悠閒不知名的鳥在吃早餐。一點都不在意我們離得很近。 有人在咖啡裡求救!我一直覺得這隻手有點小恐怖:D 佛祖自助旅行環島,搭便車遊台灣~

底片。

洗照片的時候,向金菲林要了一些空底片殼子,很多我都沒看過,就幫他們這群難兄難弟拍一張合照了!

記憶。

首先讓我引一下波普拉夫斯基詩選的一首詩吧: 記憶 森林中一片衣服脫落的喧鬧 病弱的水中一顆神聖的靈魂 秋天渾身赤裸地在露水裡洗澡 整個映像悄悄地讓眼睛閉上 森林中水中一片不可思議的喧鬧 靈魂在蔚藍天空和不存在的空間裡 2008年11月16日,Patrick與同事兩人相約,YL有costco卡,於是我也搭此之便到costco大觀園一下,吃吃著名的牛肉捲餅。(costco賣的FUJIFILM X-TRA400真的很便宜,六卷319元),採購完後,YL說要去看一個表演,於是就一起跟去,一去原來是 胡同咖啡館 。我沒有來過晚上的胡同,今晚有表演,假日的關係人也不少。剛好有榻榻米四人座位有空出來,於是我們四個便坐在那邊聊天,聽著晚上的一小時表演。 右邊YL非常低調,也不知道這張放上來她准不准:D 不過晚間的氣氛,恰好在音樂與聊天聲音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可能會有人想說最前面的詩跟這些紀錄到底有甚麼關係?可能沒有吧。但是剛好想要表達的情境我覺得很類似那時的狀態:咖啡館中一片不可思議的喧鬧,靈魂在黃暈燈光和不存在的空間裡。(其實還沒有到不可思議的喧鬧啦,我想形容的是那種音樂與聊天聲合在一起的狀態,唉,語笨詞拙) 這張合照可以稍微瞥見一下後面表演的情景與空間。胡同的表演是不定期的,在他們的 官網 會公佈消息。這樣的光線,用手機拍照簡直是超克難呀,不過還是努力地拍了十幾張,回來靠後製修補一下吧。 往右看的空間大概是這樣子,也有人帶筆電來上網。我點的是冰拿鐵,以我自己喝過的sample來說,算是溫順柔和的口感。聽著現場的音樂,聽朋友聊天(我沒講太多話),啜點咖啡,飲著有靈魂的白開水(呵,硬是要跟詩呼應一下),對於前一週考試週讓我猛掉頭髮的情境來講,現在毋寧是一種放鬆的時刻。 這張的主角可能是杯子群,呵!他的飲料杯墊是用陶瓷做的,很像磚瓦的感覺,讓我想起有一種陶瓷杯墊宣稱可以吸水的那種。純粹是非因果相關的聯想。表演結束了時候,咖啡館換了燈光的配置,讓整個空間更亮。我前次來胡同的時候,對胡同的印象是很暗的咖啡館,那天是下午約三點。也許跟個人喜好也有關係,我比較喜歡白天能夠讓自然光恰到好處地照進咖啡館的那種格局,不過目前帶有這"恰到好處的"自然光線條件的咖啡館,我還沒遇到很多家就是了。 之前有一篇 貓與狗 裡面那張抽取式面紙貓,就是在胡同外面拍的。離開時,外頭的氣溫變得較冷

午後的驚悚。

這標題好像下的很奇怪。2008年11月14號,早上考完方劑之後,大家幾個想放鬆一下消除考試的瘴氣,中午跑去大坑爬十號步道。中間的過程就省略了,大抵上就是聊到我沒有125機車駕照(我用的是汽車駕照然後騎小50),然後爬完之後,我們幾個就跑來監理所,目的就是我要考125駕照.. 事情就這麼發生了,申請的手續剛開始跑東跑西,還好不太複雜,也很快。準備就緒之後,手上拿著報名單,感謝claire的摩托車借我,就排著隊等著入考場考試。其實我到這時候還是有點搞不清楚現在在幹麼:D 這兩人是整個事件幕後的黑手..阿,不是,是推手,感謝他們(與拍相片的basara)來陪我考這場意想不到的考試..:D 報名結束了,準備排隊進去考試,信心滿滿!如果通過考試,我就有免費的豆花吃,如果失敗了,我要準備三碗豆花的錢.. 我是不知道甚麼時候多出旁邊直線考平衡感的小條測試啦,照片中車子左邊不是有一條直線嗎,就是走在這條直線上要七秒以上,然後還不能壓到旁邊的線,腳不能落地。其實在旁邊看人家考感覺很簡單,結果實際上自己騎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直線好小條..第一次腳不自主的落地了,主考官用廣播器說還可以試一次(每個人有兩次機會),第二次據他們從旁觀察,發現我騎進去的角度更歪,眼看他們就可以吃到免費的豆花了!!而我那時候一邊騎,一邊覺得自己好像要壓到線了,一邊想要維持七秒不能太快..腎上腺素分泌急增!等到回過神來,已經騎過了這短短的直線地獄。比早上考方劑考試還緊張,哈! 其實快速領照,這樣一考起來也花了不少錢,體檢、相片、報名費、最後的證照費,每一個小關卡都要微妙的費用。 這次考後的"休閒活動"還真是特別呀!我這時候手都還會抖,腎上腺素還未褪去,也有點誇張,哈。最後感謝阿杰的免費豆花,吃起來格外可口呀!! 今天的天氣不錯,有好天氣,有好友一起爬山,臨時多了一張駕照,吃到好吃的豆花,乃人生樂事也~故為之文以誌!

不知所云。

每次沒帶相機的時候,總是會碰到「唉呀,該用相機拍下來的」畫面。考完試回家,錯過了兩個畫面,一個是傍晚時分的太陽將一間屋子旁側照的閃閃發光,構圖是這樣的:背後是藍色乾淨的天,偏上方是發著神光的屋子,下端則是黑色的路燈硬生生擋在畫面上。(這讓我想到塔可夫斯基立可拍攝影集裡頭的一張照片。),另一個畫面是上面這個,日光將遠處的樹影投射在住處附近的鐵門捲上,然後在某一個角度鐵門桿反射著光線,好不耀眼。情急之下,拿個手機拍下來吧。雖然並不是甚麼了不起的主題與構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