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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父親百日之前

其實文字很難表達真實的心情。大多訴諸於難與言述,然後就埋首於生活俗世繁忙之中,漸漸地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自己的狀態。早上的婦人,似乎提醒了我這點。 父親的逝去,其實是行醫生涯中,最挫敗與難過的一個病例。父親以自己的肉身苦難,教會了我很多事情:吐衄、便血、五藏水、鼓脹、積聚、寒疝。常常父親的用藥之間,就是擋在送醫院的關卡,趕的及的話就送往台中找學長求救(感謝 廖恩賜學長),趕不及的話就只好自己做主,因此也十分感謝幾位學長老師們平日的指導,才知所學真能救治親人(雖然壓力很大)。而自己也盡量空出時間閱讀,雖然總是趕不上父親疾病的變化速度,每每夜間下診後,回到家中,父親總是略帶歉意的表情,我總要打起精神,聆聽父親的脈象,扣扣肚子。以父親為原型患者,後來碰到類似的病例竟也有幾分把握。 最後我還學到了蝦游脈、面色乍青乍白、四肢厥逆軟爛.....。我對"死"字突然有一個理解,(甲骨文)左邊是骨片,右邊是倒逆的人,說不定這個視角是靈魂脫離肉體以後,俯身看向自己的肉身也說不一定。後來父親後事一段時間忙錄,夜間無事閒來隨意翻著難經,這才發現原來難經以及其他經典的條文我都忽略了,他們字字句句的背後其實都蘊含著無數的生命經驗為之註解...我抱著這樣的心情念著難經:"故氣者,人之根本也,根絕則莖葉枯矣。" 原來這提示了好深又好基礎的治法。 近來一個同學即將要離開醫院,聊天時談到有些患者治療了一陣子都未能將其病達到痊癒,又即將要離開,感到十分歉意。我跟她談到,你覺得你在治療他們,其實,搞不好你再想想,是誰在救誰? 近日腹瀉三天,身體強迫著我休息,或許嘴巴就肆無忌憚了起來。對於一切的人、事、物,只有再三地感恩與感恩。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夢的囈語- 古脈法的源流

其實我也沒有刻意孵夢,不過有時候醒來還蠻有意思的。 前幾天不是讀到脈法的源流嗎?從難經16難的問題線索,可以回推至少有幾種古脈法:三部九候(約西漢後中期)、陰陽(廖育群先生認為其內涵應屬人迎寸口脈法)、輕重(難經第五難)、一脈變為四時(四時脈法,上追溯自素問,到15難,到脈經所引四時經還可看見一些痕跡)。 這些古脈法似乎還有些傳承,或者經由後代的醫者加以復原,譬如丹道家周潛川有《古脈法》刊本,裏頭討論分經候脈法;日本醫家小椋道益復原的人迎寸口脈法;六十首似乎在王冰‧《赤水玄珠》裏頭還有一篇叫做脈診六十首(不過當初看到無法理解);有的人也嘗試復原"十二經標本脈法"的理念...在這樣的氛圍下,準備入睡了。 夢中夢見一個法師,夢中對其感覺是有些敬畏的,從家裡的樓上下來,我忘記有沒有與其互動,只記得醒來的時候,有五個字出現在腦海裡: "實、證、夏、為、經" 醒來反覆咀嚼這幾個字的意思,覺得非常有趣。對"夏"字的出現不太理解,本來修正成"下"的含意,後來查了一下夏字,有頭,雙手,雙腳。再搭配靈樞外揣的提示,心中隱然的困惑漸漸地似乎明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