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年2005退伍後，父親因生病住進醫院，在醫院陪父親時寫的一些記錄。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文章，所以便趁現在沒怎麼精神唸書的時候集合成一篇放在現在的blog中。重新看過這些文字，其實有些感觸，有時間再寫寫。
2005.05.09爸前幾天因為急性肺水腫與急性腎衰竭住進ICU，隔一天後情況比較好住進一般病房。這幾天我都是在醫院晚上陪他。
因為老爸晚上睡覺皮膚會癢，所以我都要監督他不能一直抓(免得一直抓流血)，昨天晚上在醫院比較鬆懈(太累了)，不過老爸大概也抓破皮抓了不少。擦的藥膏一直也沒見效。
有時候看老爸那麼癢，會讓他稍微抓一下再制止他。
生活作息一時調不過來(要保持晚上清醒!)，白天容易昏昏沈沈的。
晚上都靠寫作以及書本來支撐精神，比較不會想睡覺。
既有的生活目標也被打亂了，畢竟現在以爸的身體為第一優先。
2005.05.14看來老爸的病情要長期抗戰，覺得醫院的態度也沒說多積極，說要會外科做人工血管一直說找不到外科醫師來說明。
老爸現在插雙股導管(sorry,不知術語)，右邊是洗腎的，左邊是注射用。昨天因為蹲馬桶沒辦法兩側都流血，病房護士還抱怨說右邊是給洗腎科護士用的，他們只負責左邊，下次如果右邊再流血他們就不管了(要留給血液透析中心的護士來弄)。我媽就說又不是我們故意要用的。
前幾天老爸有一次腹痛時，醫師遲遲沒來，老姊跟護士講，護士頗不耐煩說「已經聯絡醫師了ok!就這樣。」(嗯，雖然我知道護士很辛苦..但是對護士好感度絲毫沒有提高-.-)老姊這禮拜請一個禮拜假已經快要結束，下禮拜就換我在醫院陪老爸整天+晚上了。
下禮拜六還要考英檢說，本來覺得還ok的，現在每天都有點昏昏沈沈的，不太能專心。
學了那麼多藥學的東西，發現對西藥還是抱持著懷疑的態度，因為以老爸的病情看來，有很多症狀簡單一推根本是藥物的副作用。只是醫師都是從病的角度來看就是了。不過在人家的地盤還是要相信別人啦。
2005.05.15爸昨晚著實讓人嚇到，因為嘔了一堆血。緊急照胃鏡之前要先洗胃，看老爸插鼻胃管一直很難吞下去在那裡狂叫。剛好值班的醫師是腸胃科醫師，所以就緊急幫我爸照了一個胃鏡。胃鏡室的護士臉色很臭，大概是因為晚上被叫回來吧。胃鏡室關上門後，還偶爾聽見老爸被護士念的聲音。
原來老爸之前就有潰瘍，胃裡頭破四個洞。前幾天因為洗腎管子堵住打heparin，沒想到一打就把全部塞住的部分打開了。(他也是打之後晚上就開始解黑便，我們之前一直以為是青菜，因為是墨綠色的)。
跟以前的一個藥局朋友F提，我爸爸有個朋友來看我爸，說老爸是賣藥的，我又是學藥的，怎麼還會弄到這個地步？F便說：難道醫生自己就不會生病嗎？這什麼理論！
不過慢慢到現在推測，老爸之所以會變那麼嚴重的關係，可能是因為長期高血壓的因素了。(因為已排除B,C肝炎的懷疑)。雖然知道我爸這種家族性高血壓會遺傳，我們離開血液透析中心那醫師還冷不防跟我們講：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這高血壓也會遺傳！(我媽聽了又嚇得亂七八糟)
今天晚上開始到星期二就變成24H的看護我爸了，因為我姊的假也請完了。連續一個禮拜晚上都斷斷續續的睡覺，背上也開始狂冒痘痘。
希望爸能快點好起來。
2005.05.17為了確認自己沒有說錯，在跟病房觀察員?!(大概是天主教醫院特有的職務吧)提到我爸的有可能是高血壓引起的慢性腎衰竭(因為她說不是)，我便翻了一下 Herfindal的治療學課本，裡頭提到，慢性腎臟疾病的病因學，有三到四成是糖尿病，有兩成半是高血壓，另外約兩成是腎小管腎炎。
血液透析的醫師希望我去調我爸去年在恩主公的抽血報告，於是今天下午我便call剛好剛退伍的朋友去三峽的恩主公一趟，沒想到老爸去年四月腎功能便不太好 (BUN=80,creatinine=11.1)，這次住院BUN飆到280多，醫師說看我爸精神都很好，覺得很奇怪。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醫師說一般病人都會萎縮，但是我爸的腎臟似乎沒有繼續萎縮的跡象，他便說有幾種可能(but，我一時也沒辦法記下來那麼多)，只記得糖尿病患者有50%腎臟不會繼續萎縮，再來就是可能腎臟裡頭有什麼東西所以沒有萎縮。看我爸還能正常排尿，腎臟多少還是有些功能吧。只是我爸每個朋友一來，動不動都說要換腎什麼的。-.-
順便記一下就是，我猜我的年齡range看起來很廣吧，去醫院全家的時候，被店員問結婚了沒？護士問我是不是還在唸書？只有醫生最聰明，直接問我幾歲(大概不是很確定XD)。這讓我想起去三總出公差的時候(在軍中時)，好像被三總衛保官認為是66年次以上的(汗)。不過我得承認，當我披上西裝大概能夠加上 5~8歲吧:P
爸明天要動左手的血管手術，今天已經簽了同意書。希望明天手術順利囉。今天洗腎的時候因為沒有打heparin，所以血液洗到後來有點凝固了，最後留了一大段寫在外面。晚上爸輸了兩袋血。
2005.05.18今天早上爸動手術，在手術房等的時候，看的到護士們正在分雞腳凍..等到約半小時之後，爸才推進手術房做手術。
在等候的同時想睡覺，去醫院對面「魔法咖啡」店買兩杯咖啡，一杯香草咖啡，一杯卡布奇諾，果然很魔法，根本分別是加了香草香料跟加了肉桂粉的咖啡廣場..
爸的手術算順利。下午在房間他因為很累呼呼大睡，我則看完了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上集。好久沒看村上的作品了，感覺某種東西有點被召喚回來了。某種..不安定的心情。
本來買了一本很聳動的書叫做：「35歲前應該要做的33件事」，不太對我的胃，在我的歸類裡頭可能被定義成"偽勵志書"吧。（如果跟「這輩子你想做什麼」來比的話）當然其中有可以參考的部分，但是有些意見都不太行。如果我都做到了這33件事情，就會快樂，就不會後悔嗎？我一點都不相信。
2005.05.19爸的朋友來，就會開始串連起來某某某也是腰子(腎)不好等等的。其中提到一個例子是個老人家，平常吃得很正常，很懂養身，打太極拳，結果檢查出來，是大腸癌，後來做人工肛門。爸與朋友也講到，對呀，以前就常常運動，怎麼身體會變成這樣。
這讓我突然想到(還是聽到，抱歉精神不太好)。有個病人也是長期按照醫生醫囑吃降血壓的藥，無可避免的還是腎臟不好，於是怪罪醫生都是藥物惹的禍。(想起來了，是在報紙上看到的)，可是事實上是，如果不吃降血壓的藥，恐怕腎臟病來的更快。
我們很常習慣用結果論看事情，實際上這世界偶然的事情太多了。疾病的事情也是。當然在我們能夠掌握的範圍下，透過定期的健康檢查，我們想要縮小這個偶然的可能性。但是如果碰到了也就只能碰到了這樣子。
舅媽今天早上來看我爸。爸正好在血液透析中心洗腎。舅媽對我說：「你媽很堅強。」因為現在姊跟我輪流看護我爸，媽媽獨自一人看家裡的店。姊姊在新竹的工作做到月底，之後回來家裡幫忙。
我本來擔心姊姊的工作(怕她還想要留在那裡工作)，姊姊說其實今年年初早就想辭了，只是媽說能做還是繼續做。我聽了便說那就辭呀，幹嘛作些自己不想做的工作。(好吧，聽起來或許很不成熟的說法，但是請你看過「
這輩子你想做什麼」這本書再來指責我不遲)我問姊想做什麼，姊說想要去寵物店，她說這事情她有跟媽提過，只是媽覺得不怎麼好。於是我跟姊說，父母當然也不清楚他們熟悉的職業以外的其他職業的事情，自然會感到質疑。我是對姊姊想要在寵物店工作這事情很支持的。
姊問我說，如果做喜歡的工作但是錢不多呢。我(畢竟還得活在人間)回答她，至少得維持自己的生活吧。相較之下，活的快樂比較重要。至少我現在是這麼認為。
爸在這場大病之下，人也顯的稍微頹喪。他做了一個很象徵性的夢，(研究夢象徵性的我自然這時聽了便大概知道)，爸說他夢見帶著寶妹(我們家的一份子，愛狗)出去散步，但是寶妹叫不回來；然後爬坡的時候，有個嬰兒要我爸背，我爸在夢中說，我爬不動，也背不動了..
我知道爸對於自己老了這件事情，還不太能夠適應，尤其在這場病的打擊之下。我在旁邊跟他談的時候，多少眼中也不自主的冒出淚來。我知道自己的任性與不成熟，知道自己的反抗意識。我跟爸說，你也到了該退休的年齡了，我們子女(我與姊姊)至少都能夠找的到工作能夠養活自己(抱歉！我還是賴著不工作，不過在家幫忙其實我自己也覺得算工作，又尤其我現在不出去工作是對的，才有時間照顧我爸)。也許今天這場病就是要你停下來，接著想想自己想做的事情。
說到這時候，我想到我看過的「
眼戲」這本書。裡頭講到老年人在五十幾歲的時候(差不多也是我爸的年紀)，視力會慢慢退化，得到一種目前還沒有非常有效的藥物治療叫做黃斑部病變的一種眼部疾病。裡頭的作者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在他還沒有完全失去視力時，他研究了眼睛的歷史，這個疾病以及對他所帶來的影響。他說，
其實不過就是換了另外一種生活方式，然後要學習去適應而已。我也這樣子對老爸說。但是我知道這需要時間。小時候做錯事情時，爸爸會大聲的斥責我們。而現在，老爸因為皮膚搔癢(尿毒症患者常有)常常手抓的皮膚破皮，有時候我一直念他，或者讓他稍微抓一下再制止他。有時候就打他手一下。
爸在這時都發出我沒辦法理解的笑聲。2005.05.20這兩天在醫院，看完了村上的海邊的卡夫卡。有多久沒有接觸村上文字了呢？在腦中盤算了一下，大約有七年的時間吧。七年前我正是高一的時候，一接觸村上的小說，雖然不是很明確瞭解什麼，但是被莫名的東西吸引。現在的我看村上的文字，反而有些地方變的很好懂，又很深刻，對於一些隱喻性的文字反而漸漸清楚起來。
原本以為爸的潰瘍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結果昨天進食，凌晨便解黑便，今天下午又吐了50cc的墨黑色的血液混合物的東西，帶有強烈的腥味。結果老爸又沒辦法進食了，還得禁個一兩天，到星期天的話，那總共禁食快一個禮拜了。爸吃的藥剛好大部分我都認得出來，與之前在軍醫院吃的藥沒有太大的不同。護士今天給藥的時候大概是一時興起問我知道是什麼藥，結果我就說那些藥的藥名，讓護士意外了一下(不過如果繼續的話，就是她們都會問我現在在哪工作，我都回答還沒找，正好也碰上老爸生病需要照顧他)。
老爸今天都在昏睡，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傍晚的時候他講著他做惡夢的時候，會夢見爺爺在打他(我爸小時候的事情，去游泳池玩啦，不唸書什麼的)。等到夢醒之後，才發現自己不是小孩子，而是有兩個孩子的爸了。爸說：「想到這裡覺得很恐怖。」不知道恐怖的是他在夢中重新變成小孩？還是他也變成了爸爸這件事情。爸接著提到一些往事，又哭又笑的。有時候既使只是閉著眼睛，都會看到他的眼角有微些濕濕的。
本來從退伍後，便開始有自我塗寫的習慣，目前是在Dali的紀念大本子上，可以想到就把自己的想法寫進去。爸住院的這段日子過得很快，一瞬間就已經快要三個禮拜了。扣掉前幾個禮拜的精神不濟，生活上也做了一些相對的調整。把本來下定退伍後要一直上的德文課先退掉，不過也開始自修西班牙文教材。前幾天聽桃園的朋友去歐亞協會上法文的情況，心想或許以後等爸比較穩定的時候會去報名西班牙文吧(因為總是要先弄清楚發音比較好學，不過這一本西班牙文自學的教材就已經非常有趣了)。突然時間變的很有限，相對的就得斟酌做哪些事情。但是也由於得照顧老爸，便不太能去台北跟朋友會面了。
我想引一下海邊的卡夫卡末了的句子：
「我們都繼續在失去各種重要東西。」鈴聲停止之後他說。「重要的機會或可能性，無法挽回的感情。那些都是活著的含意之一。不過在我們的腦子裡，我想大概是在腦子裡，有把這些東西當作記憶留下來的小房間。一定是像這圖書館的書架一樣的房間。而我們為了知道自己心的正確所在，就不得不繼續製作這房間的索引卡。也有必要勤快地打掃，換新空氣，換花瓶的水。換句話說，你永遠要在你自己的圖書館裡活下去。」
2005.05.21今天考完英檢了。考聽力的時候精神有點不濟，不過，算了，等成績出來就知道能不能繼續考複試了，也不用急著為自己找理由。考完的時候打給媽，結果爸早上洗腎出現敗血性休克，血壓down到70幾，又緊急住進了ICU。傍晚的五點會客時間趕不上，剛剛八點會客完才回來。我問護士小姐能不能打TPN(全靜脈營養針)，因為爸禁食已快要一個禮拜了。偷翻了一下病歷(因為之前翻護士說不能看)，今天有打Omeprazole針劑(抑制胃酸分泌的)，之前好像都是用口服的類似藥物。
今天怎麼說都是很累的一天，大概是因為考完試的關係。一個人從台北車站坐652到內湖高中，中午吃三商巧福，去旁邊的頂好超市買了一杯咖啡(詭異那麼大的超市沒有人，只有一個收銀員)，考完試，一個人再坐652到台北車站，接著剛好搭到自強號回家，搭公車回家，在外面買了雞排飯，開鐵門，寶妹躺著沒吃東西搖尾巴跟我打招呼(她一定要等我媽媽回來才肯吃，餓一天也無所謂)，我吃完便當，等到快七點多，便騎著摩托車去醫院。 (之前很懶得騎摩托車的，連從八德到桃園都嫌遠，自從爸住院之後，這之間的距離就覺得還好了，大概因為每天都要走的關係)
感覺自己不動的話，生命也會有什麼東西來推動我們自己本身的樣子。2005.05.24爸昨天從ICU轉進一般病房，黑便的狀況算是好多了。左手因為做動靜脈廔管，腫的胖胖的，手握著復健球，讓我想到貓。今天早上醫師來說可以考慮吃東西了。爸已經禁食了一個禮拜，之前一直說想喝西瓜汁(雖然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沒辦法喝西瓜汁)。昨天鉀離子有點高，鈣離子有點低(所以吃鈣片跟 Kalimate tid(一天三次的意思))，今天醫師說鉀離子有點低，所以就沒有吃Kalimate了。
昨天晚上我想到大江健三郎的書：「
靜靜的生活」。不知為何想要再看一次。裡頭的主角對現實不滿，所以一直罵髒話，大概我想昨晚的心情有點類似這樣吧。
順帶一提，之前我問幕後藏鏡人金牌中國CCU護理師janfm一些護理方面的事情，果然很多事都被他言中了，果然常捏病人屁股不是捏假的。在此一併謝謝他！
2005.05.27爸回到家已經過了第三天了。這星期三出院的。雖然我懷疑是因為住健保床，所以醫院急著趕人，不過爸住了醫院也住了三個禮拜之久，能夠早點回家也是好的。因此爸現在要擔心的就是右腿的D/L(Double Lumen)，因為移動時會流血，所以常常要換紗布。問了負傷的CCU護理師janfm無菌操作技巧，幾天下來就比較熟悉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爸有constipation(便秘)，今天吃了兩顆醫生開的排便的錠劑(應該是番瀉葉的成分)，傍晚解的是有成形的黑便。之前檢查是有膽泥(還沒結石)。
2005.05.30爸最近算是比較穩定了吧。今天是出院後一個禮拜回去複診，但是有個困擾的問題就是常常有很像IBS的症狀，大約兩個小時痙攣一次，醫師有開 Hyoscine給他吃(抗乙醯膽鹼類的藥物)，但是好像沒什麼改善。今天複診後，醫師加開一個抗高血壓的藥物(Adalat OROS，是鈣離子阻斷劑的持續釋放錠)。本來昨天有先去醫院看腸胃科門診，但是腸胃科醫師看診不到半分鐘就看完了，相較之下，我爸這個從住院到現在門診 follow的游醫師看診還比較仔細一點，游醫師的門診人也是很多(心內科)。
上禮拜六的時候有跟一個國中同學見面吃個飯，在桃園的年代咖啡館(性質跟台中的麻葉咖啡館很像，同樣平凡等級!)相聊之下，他現在在他的工作環境也能夠學到很多東西，講了一些對他公司的看法(電子業)，談到了一些當兵時候的事情等等的一些東西。距離上次見面，好像是四五年前喔！這次我們會聯絡是因為他寄了一封yahoo的信箱(我一直都沒換)，所以才聯絡的上的。
說實在，沒工作的我，跟這些有工作的朋友聊起天來，我的確是會有點什麼感受啦，並不是像我一個朋友說我完全感受不到壓力。但是我只能說現階段的我還不急著工作如此而已，況且剛好碰上我爸爸的病，在家幫忙可能是比較好的方式，我們家裡頭也比較忙的過來。不過這一陣子我對未來的計畫的確是停擺了沒錯，我也沒辦法時時刻刻保持積極呀。英檢的成績單下禮拜會寄過來，到時候給自己一點刺激也好，不然現在真的是對什麼都帶有一點無力感。
今天傍晚去大潤發買東西，買我們家寶妹的罐頭、一些日常用品以及房間的四個燈泡。房間的燈本來很怪，有時候按開關很久才會亮，有時候都不亮，很反常。今天換過之後，整個房間就光明了起來，心情不知怎麼的好像也舒服了起來。如果美食能夠讓人心情好一點的話，我想明亮的光源好像也有類似的作用吧。
如果黑暗的時候，等到想讓光進來時，就打開窗戶吧。打開窗戶發現外面是黑夜，那就開房間的燈也行。不管怎樣，很多事情總是有方法的，不是嗎？
今天一早的行程：早上六點騎車，還極不適應北部「冰凍」的天氣，一邊以時速40的速度全副配備(高領大衣、手套)一邊發抖，趁著四下無人趕緊隨便亂唱幾首歌轉移對寒冷的注意力，好不容易到達火車站。在火車上看了寒假作業中預計要看完的「終於悲哀的外國語」，到捷運誠品買了一本ALL+英文雜誌，然後往南陽街的麥當勞吃早餐(沿途還要經歷一次寒風刺骨的煎熬)，離跟大佩約在士林站的時間還有兩小時，便把也是寒假作業之一的「走近中醫」給他看了一篇。
